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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/魯/士 = 加/里/寧/格/勒

 

那是俄/羅/斯唯一不會結冰的海岸

 

因為寒冷終年覆蓋著雪,所以大家都不願意久留在他的身邊。

 

為了留住大家,伊萬戴上了微笑面具,或許也可以說是選擇了一條錯誤的路。

 

他只是個孩子,也只是想要人陪伴,但離去的人的背影,無庸置疑的都是對他的傷害。

 

他認為都是這個寒冷的家害的、或者如果用笑容面對大家,大家就不會離開自己。

只是這樣使得大家都更害怕他,因為那張看似溫柔天真的笑容下,有著沒人能看透的真面目,越想,越發現他的佔有慾越強,到最後大家都因為害怕而逃開。

 

只剩下伊萬一個人

 

因為寂寞,實在是因為寂寞

 

用什麼方法都好,只要有人能夠在我身邊…」基爾伯特或許是個很明顯的犧牲品

 

因為生活在溫暖世界的他,在最後仍然守著路德維希的他

 

讓伊萬看見自己所想要的東西,不會輕易離開自己的夥伴朋友。

 

眺望著窗外,那與雪相同髮色的男子面對高聳的柏林圍牆,毫不猶豫的將之推倒。

 

是的,我即將失去他了」在心裡想著的伊萬緊抓住胸前的衣服,像是要撕裂般的心痛,想將心臟掏出來看,是否……又再一次的出現裂痕

 

「基爾伯特‧拜爾修米特

 

 

 

 

1989年11月9日柏林圍牆倒塌

 

西元1990年9月12日,根據西德與四國的協議,德國回復完整主權

 

西元1990年10月3日,東西德再次統一

 

今天是東西德合併20周年慶,算算時間已經過了那麼久了,

 

已經不是德意志民主共和國了,憲法、議院、政府也早都自動取消了,雖然說並不是第一次,但那時候至少還保留了行政單位。可是如今,普魯士只是教科書上的名字,被從前的人那么稱呼,讓基爾伯特覺得自己像個遲遲不肯下地獄的幽靈。

 

沒關係的,不要去想,因為並不會改變什麼,基爾伯特默念著本大爺可是跟小鳥一樣帥呢!全然沒發覺自己已經說出聲了。

 

沒關係的,反正現在這樣的狀態,對自己來說,反而相當的輕松。

 

遊走在街上,路程才走了一半。在四分之一時發覺自己的錯誤,在可以回頭的時候卻決定繼續走下去,等走到一半的時候又不想回去,直到走到盡頭,反省的時候,才或許會后悔自己之前的事倍功半。

 

他站在僅存的柏林圍牆邊,回想著當初,在他曾是加/里/寧/格/勒的最後一次。

 

一九八九年的十一月九日,基爾伯特和激越的人群一起,沖到了柏林墻邊。不管上司的命令,他也不顧正發著高燒的身體。

 

他將會見到了他的West,這並不是他們之間四十五年來初次見面也不是四十五年來首次重逢。

 

可是這樣的心情如同一種儀式,基爾伯特走了過去,當他見著路德維希踩在柏林墻的瓦礫上,基爾伯特感覺到心,正無法形容的跳動著,他慶幸著參加了象徵性的推墻活動,就為了以基爾伯特‧拜爾修米特的身分,見他一面。

 

過去、現在、未來。

請一直……陪在我的左右。

 

——本大爺可是一直活的好好的,即使一個人也可以很快樂,即使本大爺不在你的身邊,也會讓你知道,一個人也能很快樂。

 

能為你做些什麼呢?」夜晚,基爾伯特的手總是冰冰涼涼的。

 

熱夏的夜晚更為明顯,若不是胸前為為的起伏來提醒著他,或許會以為身邊睡著的是一具屍體也說不定。

 

但是總不能直接賞對方一巴掌,讓對方捂著臉喊著好痛的猛然坐起來,雖然路德維希強烈懷疑就算打下去也不一定能有什么反應。

當然也不能扯住領子搖晃直到對方渾渾噩噩地從睡夢中睜開眼睛說「什麼?天亮了嗎?……

 

所以他,就只有將基爾伯特的手拉過來握住,直到覺得手心有點溫暖,才能安心入睡吧。

 

在即將失去基爾伯特的前一晚上,他們擁抱著對方,試著將溫度深深的烙印在彼此的心頭上。

 

他曾經詢問著基爾伯特的用意,換來的是基爾伯特拜爾修米特撥開他的劉海,吻上他的額頭。

 

『你是我最重要的West啊!』

 

那般真誠的一句話,至今仍深深印在我腦海裡,若能不失去你,我願意用生命來換回,因為……

 

『你也是我最重要的哥哥啊!』

 

淺淺一笑

 

雪白短髮與紅寶石般的眼珠無邪的張望,熟悉的臉孔在破碎的瓦礫中,綻放如矢車菊般精緻美麗。

 

哥哥!你知道嗎,矢車菊象徵是「幸福」

 

 

 

 

弗里茨老爹 教會了 基爾伯特‧拜爾修米特(GilbertBeilschmidt)如何去愛。

基爾伯特‧拜爾修米特GilbertBeilschmidt)用這份愛去愛 路德維希(Ludwig)。

 

他下意識地想握住理應在身旁的兄長溫暖的掌心,然而一回頭,卻發現世界孤獨只剩下他的呼息聲。

 

他睜大眼,喉嚨竟震不成聲的寂靜。

 

待冷靜下來之後,他會自嘲的笑著,柏林圍牆已經倒了,基爾伯特是在家等著,他在心中默想著,即使不再歇力追尋,也不要緊了。

 

對著自己重複著相同的話,他終於走回家門前。

 

他曾畏懼著開門的瞬間,他依稀記得,當轉開門把時映入眼簾的灰暗,安靜且無聲的嚇人,他瞪著門把,心想這裡不再是波昂了,這裡有哥哥的存在,會在一起的。

 

但,要是打開這扇門,看到的卻是與以往,不一樣的景象,我……

 

轉開門把,他閉上眼睛說著「我回來的!」再次睜開眼簾,他震驚的睜大眼睛。

 

所看到的是平時,無人的屋子,他曾經一個人獨自的屋子,這裡面……沒有哥哥。

 

「哥……哥哥?」先是在門口探試著,卻沒有得到他所要的回應,緊張的踏出第一步之後,像是瘋狂了般,一間一間的房門被自己撞開

 

「哥哥?基爾伯特?」無助的靠在自己的房門前,他不甘心的流下眼淚,是不是東西德合併之後,我就真的會失去你?

 

比起普/魯/士的時候還令人擔心,比起加/里/寧/格/勒的時候,還令人畏懼

 

請別讓我失去你

 

「基爾伯特……」

 

「叫我?」先是聽到那熟悉的聲音,低著頭的看著眼前的影子,剛出門所以都是點泥土的鞋子,他抬頭看著眼前的人兒。

 

雪白的短髮在燈光打照下微反光著,如同紅寶石般的眼眸愣愣的看著自己,手裡拿著大大的塑膠袋,裡頭傳來甜甜的香味

 

「你這家伙,又在搞什麼了」自家兄長狠狠的抓起他的衣領,將他整個人從地上拉起,大聲吼著,感受到他的顫抖,基爾伯特嘆氣的放開衣領,轉身離去

 

」抓住基爾伯特的手臂,他喊了一句

 

「看著我West!我就在這裡,我哪也不會去!」

 

「你所擔心的東西,不會發生,只要你還需要我,我就不會離去」

 

「區區的統一就能摧毀普/魯/士嗎?區區的合併就能否定本大爺的存在嗎?」

 

「怎麼可能丟下你一個人,West」指著自己的胸膛,基爾伯特依舊用消張的語氣說著,張開手臂懷抱住自己,那屬於基爾伯特的溫度,他再一次的感受到了,回抱住自家兄長的身子,曾幾何時比自己還要強大的身軀,在自己的懷裡變得如此嬌小。

 

但哥哥依舊是哥哥,基爾伯特依舊是基爾伯特。

 

「抱歉喔~West,本大爺出去買個蛋糕,雖然晚了點,但還是想對你說」

 

「我回來了!」

 

閉起眼睛,路德維希感覺眼淚開始潰堤,低頭埋進自家兄長的懷裡

 

「歡迎回來,基爾伯特‧拜爾修米特」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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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奢華的染燁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